展览地点:河南博物院主展馆1——10厅
展览时间:常设展览
主办单位:河南博物院
基本陈列“泱泱华夏 择中建都”,以中原的建都历史为主线,以中原文明发展历史为纲,以世界文明背景为参照,整合河南地区的文物优势,抓住中原古代发展中的闪光点,展示华夏民族的文明发展轨迹,再现中原文化的悠久与辉煌,以及中原文化的影响力与辐射力。同时在全球化视域下,展现中原文化与其他地区文化的异同,展开黄河文明与海洋文明、草原文明的对话。
基本陈列位于主展馆1、2、3层,共分10个展厅,由新石器时代、夏商、西周、东周、秦汉魏晋南北朝、隋唐、宋金元七部分组成,围绕各个历史时期中原都城文化以及都城中的人文生活进行解读。
中国古代都城建设从“择中建都”到都城“择中建宫”,再于宫城“择中建殿”这一传统的“求中”理念一以贯之,最早的源头在河南。
中华文明最早的都城在河南。
最早的“中国”在河南。
序厅
河南处于中原腹地,四方入贡道里均的地理优势,符合古人“择中建都”的理念,历史上曾先后有二十余个王朝在此建都,从最早的二里头夏都到金代末年定都商丘,奠定了河南三千余年持续成为中国历史上政治、经济、文化中心的特殊地位。如果上溯至更远,旧石器时代晚期以来沿嵩山一线发现的密集的古人类活动点,再到整个新石器时代嵩山南北聚落演变发展到早期国家的历程,奠定了嵩山这一“天下之中”的核心地位。
第一展厅走向邦国——新石器时期(距今10000年~4000年)
先民从裴李岗文化时期、仰韶文化时期到中原龙山文化时期,经历了农业起源到确立以农为本、手工业独立并分化出专门的手工业作坊,由此带来了由平等社会逐渐向社会阶层分化的改变,这些是最初文明产生的社会基础。围绕中心聚落产生的多层级聚落结构,具有都邑性质的大聚落、大城址的出现,到最后城邦林立态势的形成,是中原地区文明起源的历史进程。在这一过程中,仰韶文化庙底沟期所形成的早期中国文化圈结构,奠定了整个先秦时期中原王朝对外辐射的总体面貌。距今五千多年的具有都邑性质的双槐树遗址,被称为“河洛古国”,实证了中华五千年文明史。
第一展厅场景
贾湖骨笛
彩陶双联壶
第二展厅中原立国——夏商时期(公元前2070年~前1046年)
嵩山一线中原龙山文化末期的典型遗址,如登封王城岗、禹州瓦店、巩义花地嘴等,不仅勾勒了早期夏人的活动轨迹,同时也是早期国家演变的最初形态。以二里头遗址为代表的夏代都城,郑州商城、安阳殷墟为代表的商代都城,从城、宫殿、礼器等多个层面,反映出夏商时期都邑的政治、经济、物质文化等,以及以中原为核心所形成的强有力的文化辐射。夏商时期的诸多理念和规制对后世有着极为深刻的影响,如宫城中轴线、王都城门的一门三道规制等直接被后世所承袭。安阳殷墟以甲骨文这一最早的成熟文字、精湛的青铜铸造以及精美的治玉工艺,将中国青铜时代的文化推向高峰,向我们展现了一个湮灭已久的神秘王朝。
第二展厅场景
“司母辛”四足觥
商代甲骨文
第三展厅 宅兹中国——西周时期(公元前1046年~前771年)
如北斗处于天之中心,古代统治者也认为王者须在天地之中建造自己的都城,以应天命。古书记载,自夏代开始,统治者就有了“求中”的实践。何尊中所铸的“宅兹中国”铭文,是古人择中建都实践的最好诠释,也是最早“中国”概念的产生。洛邑成周作为与宗周并立的统治中心,西周初年,周王和大臣曾居住于此,洛阳北窑西周墓出土的精美文物即展现了成周作为西周东都的文化面貌。三代礼制相因袭,有继承也有创造。鹿邑长子口墓具有浓重殷商文化特征的器物表现了周承商制的这种文化传承。周公制礼作乐,规范宗法礼制,三门峡虢国贵族墓地和平顶山应国贵族墓地的文物组合则是这一礼制现象的物化表征,体现了周人的文化创造,将早期国家的礼制推向了成熟。
第三展厅场景
萌萌的“长子口”簋形觥
配色绝佳的应国玉佩
第四展厅 逐鹿中原——东周时期(公元前770年~前221年)
周王东迁,失去了天下共主的地位,于是列国纷争,霸主频出,都以逐鹿中原为目标。自禹铸九鼎象征九州以来,鼎成为了国家政权的象征。东周时期各诸侯国不同形制的鼎,不仅是诸侯国文化多元性的体现,也是列国对于霸权争夺的象征。河南地区形成了以三晋为代表的中原制器风格和楚国制器风格,并各自对周边小国产生影响,这是东周时期以晋楚争霸格局为主导的整体形势的反映。楚国因为占据了南阳盆地,扼夏路通道,筑关隘、修长城,依方城之固、汉水之险,成为楚国自庄王问鼎中原以来雄心豪长的心理依托。统治权力的不断下移,也给固化的社会阶层带来了冲击,在此背景下,诸子百家争鸣、元典创制,中国文化轴心时代就此形成。
第四展厅场景
诸侯国不同形制的九鼎
楚国石编磬
第五展厅 帝国霸业——秦汉魏晋南北朝时期(公元前221年~公元581年)
公元前3世纪,秦统一六国后,推行郡县制,当时全国设36郡,河南独占7个,中原成为大秦帝国的辅弼之地。
永城芒砀山不仅是汉高祖兴汉的策源地,也是西汉重要的诸侯国——梁国的所在地。公元前202年汉高祖初封彭越为梁王,后汉景帝胞弟刘武被封于此,为梁孝王。永城芒砀山梁王陵中出土的四神云气图壁画和金缕玉衣,都反映了西汉梁国的雄浑实力。
刘秀建立东汉王朝后,定都洛阳,之后曹魏、西晋、北魏晚期均以此为国都。汉魏洛阳城在频繁的朝代更迭中几经兴衰,但始终是国之核心,在汉文化的繁荣和不同民族文化的交融中起着重要作用。东汉末年汉献帝迁都于许(今许昌)。三国时期,魏主中原,许昌为魏五都之一。南阳为光武帝刘秀的家乡,后被定为南都。洛阳、南阳、许昌作为帝都与帝乡,见证了汉魏之际的风云变幻。
第五展厅场景
书法艺术碑刻一组
第六展厅帝国霸业——秦汉魏晋南北朝时期(公元前221年~公元581年)
秦汉时期,国家统一,国力强盛。铁制工具的广泛使用,推动了农业的进步,促进了庄园经济的发展,汉代各式各样的陶俑和建筑明器反映了庄园文化的丰富多彩。三杨庄的汉代农庄,再现了躬耕于黄河岸边的汉代农人生活。手工业和科技发展迅速,出现了许多领先世界的科技成就,如冶铁、造纸、纺织、制瓷以及医学、天文学等。丝绸之路开通后,中外经济、文化交往不断加强,中原地区成为世界的商贸中心。
魏晋南北朝时期,社会长期分裂割据,各民族的融合在频繁的战争与迁移中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和广度,文学、绘画、石窟艺术等繁荣兴盛。诸多洛阳出土的北魏墓志,反映了孝文帝南迁的史实,揭示了汉帝国形成以来的对外交流与民族融合的演进历程。
第六展厅场景
汉代陶俑与陶狗
石刻佛像
第七展厅盛世华章——隋唐时期(公元581年~907年)
隋代南北统一,社会富足,奠定了大唐盛世之基。安阳张盛墓出土的文物品类丰富,涵盖了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再现了隋代贵族官僚的生活场景。
洛阳作为隋唐王朝的东都,战略地位十分重要。它既是大运河的中心枢纽,又是海陆丝绸之路的交汇点,便利的水陆交通,使得四方辐辏,商贸经济十分繁荣。武则天对洛阳进行了较多的经营,使洛阳成为国际化的大都市,地位居长安之上,是隋唐时期政治、军事、经济、文化的另一中心。武则天金简及其他与武则天相关的遗迹,揭示了女皇与神都洛阳的密切关系。
丝路的繁盛,促使各民族文化兼融,西方的货币、纹样、服饰、乐器、乐舞理论、香料、宗教等外来文化,给隋唐民众的生活增添了浓厚的异域文化色彩。
第七展厅场景
武则天除罪金简
第八展厅盛世华章——隋唐时期(公元581年~907年)
唐代经济繁荣、政治开明、社会富足,文化生活异彩纷呈。唐人创造的众多艺术品,凝聚了大唐包容、开放的时代精神,是隋唐时期的社会风貌和人文精神的集中体现。巩义黄冶窑烧制的绚丽三彩器,是唐代的代表性器物,集中体现了唐代物质文化的富丽堂皇。相州窑、登封窑、段店窑、鹤壁窑等窑口烧制的釉色斑斓的各色瓷器,奠定了宋代瓷业高峰的基础。大量唐代的文官俑、武士俑、仕女俑等真实反映了气度雍容的唐人生活。不同材质的茶具,使我们看到唐代茶文化的盛行。隋唐时期的文化艺术,既遥承汉魏传统,又接受各民族和外国宗教艺术风格,书法、绘画名家辈出,墓志、壁画与墓室线刻画等体现了唐代书画艺术所具有的独特气象。河南地区是隋唐时期道教和佛教的传播中心,留存了大量的佛塔、石碑、石刻造像等遗迹遗物,反映了隋唐宗教文化的兼容并蓄。
丝路上的三彩骆驼和牵驼俑
雍容华贵的唐代女俑
唐三彩武官与文官俑一组
第九展厅东京梦华—宋金元时期(公元960年~1368年)
“华夏民族之文化,历经千载之演进,造极于赵宋之世。”
北宋东京城,千余年前的国际化大都市,它发达的水系连接着内河航运,直通港口,驶向广袤的海上丝绸之路。清明上河图展现了东京城内的繁华场景,民众生活闲适,物质丰富,商品经济发达。在重文轻武政策下,北宋社会文教兴盛,尤其是科举和书院的发展,给更多的下层人士开放了向社会上层转化的通道。理学在士大夫的推动下,成为在宋金元及以后朝代占有重要地位的一种思想。商业的繁荣,促进了世俗文化的发展,宋金元时期的杂剧将传统的诗、歌、舞、乐、技综合运用于舞台,刻画寻常人物,表现市井风情。造型众多的杂剧戏曲雕砖俑表现了此时的乐戏新声。
繁华的东京城
形象逼真的陶俑
俊秀的石刻头像
第十展厅东京梦华—宋金元时期(公元960年~1368年)
宋金元时期是中国陶瓷史上的黄金时期,中原地区官窑兴盛,以汝瓷、钧瓷、张公巷瓷为代表,体现了宋代“大道至简”的审美情趣。民窑遍布,临汝窑、鹤壁集窑、当阳峪窑等民间窑口烧造出品类丰富的瓷器,白地黑花、印花、剔花、划花、刻花工艺的并存,趋向审美多元化,呈现了该时期陶瓷业异彩纷呈、争奇斗艳的景象。
造型各异的瓷枕
天蓝釉刻花鹅颈瓶
尾厅
华夏先民依嵩山、凭黄河,立国于中、创造文明。
中原文化在中华文明体系中具有发端和母体地位;中原是中国古代历史上政治、军事、经济、文化的中心地带,对周边地区有极强的辐射性和影响力;中原历史从原始社会直至宋元明清,时代延续上无断层,中原历史是中国历史的缩影;中原文化自上古以来不断与周边文化交流融合,吸纳多种文化的优秀成分,实现了自身的升华;中原文化吸收外来文化成果,不断进行创造性的转化,熔铸成自己的文化特色,不断焕发新的生机和活力。